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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飞却怎么样也飞不高

来源/作者:网络 |
想要飞却怎么样也飞不高
 
《学院派的面包》(局部) 57cm×79cm   纸上综合材料 2004年
 
想要飞却怎么样也飞不高
 
《无题》 57cm×79cm 纸上综合材料 2004年
 
想要飞却怎么样也飞不高
 
《孤客秋树图》(局部) 140cm×70cm 布上丙烯 2008年
 
想要飞却怎么样也飞不高
 
《秋暮罩雾图》(局部) 70cm×140cm 布上丙烯 2008年
 
想要飞却怎么样也飞不高
  高惠君的近作山水相连。
  他是一个思考型的艺术家,更确切地说,是一个在中国古文化的传统里沉思现在文化的艺术家,他即使是在对西方文明的思考时,也脱离不了庄老哲学对他的强迫性影响。
  高惠君的近作是画一些他心中的山水,近水远山——批判现实之近,畅游文明之远。他借古代山川之宏伟旖旎,深揭狠批现在时尚的虚伪矫情——当借用和模仿都已经成为经典的创作手段,那么对借用和模仿的戏拟又当如何?
  高惠君走的不是一条交叉的道路,走的一直是一条国有化的通衢大道——道可道,必非常道。他其实在他的作品里,也通过他“心中的山水”,对中国传统的所谓“水墨人文”进行了批判,并以此作为对吸纳外来文化应该持有的审慎态度的一个游戏注脚。——著名策展人黄燎原
  商报:您现在还是沿着山水系列在画吗?
  高惠君:对,因为我对这方面感兴趣。
  商报:您开始山水系列创作的动因是什么呢?
  高惠君:我选择山水系列实际上是希望有一个自己能去的精神世界。对这个世界的表现手法我发现只有山水最适合。因为山水在精神层面上本身就是个很完整的世界。
  商报:中国山水有一种宏阔的感觉,能把人的心释放在里面。
  高惠君:不仅有宏阔,还能融汇很多情感,比如安静、凄凉等等。
  商报:感觉您用的整体色调还是有些深沉。
  高惠君:我更想表达的是安静,这是很重要的。
  商报:但是您却放了很多不安静的因素在画面里。
  高惠君:是的,比如鸟和石头的因素,是纯象征主义的。画面中站在上方的这只鸟,它实际上是残疾的,没有尾羽。尾羽对一只鸟来说,不仅是漂亮,更是用来掌握方向的。画面中的鸟丧失飞行能力后,只能借助于外力,而借助于外力的事情是尴尬的。从生命意义上讲,这是一个很尴尬很悲痛的事。而这有文化意义上的象征。
  商报:纯山水是您的另一个方向吗?
  高惠君:是我的主要方向。我在纯山水中加入“零碎儿”的东西,一方面可以调节我的工作,另一方面也表现了我对生命的一种思考,例如鸟站在石头上,没有方向就真的不好吗?
  商报:当您找到山水画这个途径后,是否能把心绪彻底释放出来呢?
  高惠君:不可以。因为逃避都是暂时的。我只需要在画或者欣赏画的过程中逃避就够了。这部分时间在我的生活里至少能占80%。我的职业性质可以给我这个时间。在我能控制的生活中,尽量让它好一点。
  商报:您实际上对外界的生活还是很在意的。
  高惠君:是的,我内心是非常在意的,我在意本质的东西。我对外界的反应很强,但是我会很快平静下来过我的日子。认真,但必须顺应。
  远山的呼唤
  《山水》系列作品的出现,作为高惠君自我打开的一种尝试,就是将今天的现实带进历史纵深思考的一个典型事例。
  这批作品的主要原素是山水,尽管在图像上高惠君借鉴了中国传统山水画的表现手法,但实际上跟过去的山水画已经是貌合神离、迥然不同。这不仅因为表现材料发生了变化,即传统的中国山水画是以墨色来表现,而高惠君则是采用的油彩与炳稀;更重要的是观念的落差,即高惠君并没有像过去的文人墨客们表现山水那样将自己跻身于其中,而是将其作为某种文化象征来表现今天的现实困境。
  山水画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一种象征,原本包含着一个完整的宇宙世界与精神世界。所谓“山水有清音”……寄托了一个完整的价值世界。这个世界以“天下观”规范起来,往往能带给人一种“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的自在感与归宿感。
  之所以中国古时候的文人墨客遭遇到现实的挫折之后还可以退居于山水,就是因为山水的具体形象承载了那个抽象的“天下”观念,故而这种退也就不再是真正的退隐,而是相反更具有了价值捍卫的色彩。实际上,这也就是过去中国虽然历经了无数次的改朝换代,但“修身、齐家、平天下”的价值却始终如一得以完整保留的原因。
  ……我们可以理解高惠君这种回到传统山水的姿态,其实并非是真的回到过去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山林之中,而是要通过这种远山的传统文化形象来召唤一种完整的价值……这也正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艺术家的表现不仅仅只是简单的图像挖掘,更有一种人文价值的关怀。(著名批评家杨卫) 
  河上·高惠君
  ●1966年生于河北保定
  ●1986年毕业于河北轻工业学校
  ●1992年毕业于中央工艺美术学院
  ●1994年在宋庄建立个人工作室
  参加展览:
  ●2009年巴黎当代国际艺术博览会
  ●2008年北京程昕东国际艺术中心
  ●2008年新加坡ARTSEASONS GALLERY
  我最理想的生活,是在一个堪称乱世的地方过上一段有惊无险的日子,高惠君的山水给了我幻想中实在的去处。
  柏拉图曾说:一切东西如果不体现一种理想,就谈不上真正的存在。高惠君不像个画家,更像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朋友的病房,他笑嘻嘻、文绉绉的,话不多,可听朋友说自从他病倒高惠君就经常过来看他,说上会儿话,或是静静地陪着,让人感到踏实。
  最近准备做次画展,由于沟通得不够和经验不足,合同做得不够清楚,有些误会。正在为画展做准备的高惠君愤愤要退出画展,认为我对画家尊重不够,直言直语让我觉得痛快。高惠君的性格里有很多中国传统文人的气质,但他又不像过去的文人墨客把自己沉溺在其中,他异常冷静、固执,在现实生活中能清醒地知道自己所得所弃。
  有人曾说高惠君是“愤青”,其实不然,他只有一点倒是跟“愤青”很像,他怀念中国历史上的鼎盛时期,宋、元、明、清什么的……他怀念那时的气韵和清远。
  高惠君说自己喜爱传统,传统意味着遥远,透着神秘的遥远,遥远适合逃避混乱噪闹的现实世界。看着他的作品,很快能从刻意描画的平淡如水的表象,体会出些许深意,面对静默的黄昏、枯树和流逝的云彩,晓得有些事我们是无能为力的。
  高惠君的画里,时不时会出现一些没有尾羽的鸟和漂浮的石头,我想这些病鸟和飞石一定是他将其作为文化现象来表现,就像现今社会的很多困境,尤其是那些陷入形而上哲学思考和感情纠葛中的中年男人、中年文人、中年小官僚们。石头在空中是因为得不到平静的安放,断了尾羽的鸟是因为失去控制,没有了自己的方向,它们在生命中的每一个拐点都像一片落叶,飘忽忽地闯进黄昏的瞳孔,湖水是一种蓝,天空是一种,它们很失望地看着另一种破碎。常与寂寞相伴,冥思是最真实的梦,日影已渐远,在这样的时分,只有时间的鸟,在一下下琢空脑袋和身体。一种无奈就在俯仰之间涌出,从根须延伸到枝叶,似水流年不过是昨夜梦幻的腐朽和神奇。高惠君的山水其实是在说艺术虽然解救不了社会,但却能从中解脱自己……
  “空中有一只鸟,掉下一些细小的雨,他藏在秋天的树后,听见有人怀着不得意,有人无病呻吟,有看不见的轻,如你我的一生,你我的一生都在别人的肩膀上,坐卧不安。”这首诗是我送给惠君和他的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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